纪跨越国界的都市风景画家 ③
----佐伯祐三诞辰125周年小记

三、佐伯第二次渡法
1927年8月，佐伯一家又踏上了去巴黎的旅程。到达巴黎后的佐伯说：“这次我决心要拼死学习”。1928年刚过不久，他毫不犹豫地开始描绘起巴黎的街道——肮脏的墙壁和广告牌上的文字。对此，佐伯充满了强烈的欲望。他捕捉风景的视角和看风景的眼光都显得异常的成熟敏锐。这一时期佐伯具有代表性的，充满跃动感的“纤细的线条”已经从佐伯的画面中消失，佐伯再次起用黑色线条来描绘深邃的巴黎街道。这些街景与以往的整齐的街景有所不同，佐伯尝试着让建筑物在平面上向各个方向倾斜，只勉勉强强保持画作平衡的结构。1928年2月，为了寻找新的绘画主题，佐伯在巴黎向东40公里，坐电车一小时左右就能到达的莫兰村维利耶写生。位于塞纳河支流的莫兰河畔，小村落周围有大片的巨石，异常的美丽。对于佐伯而言，这片土地将是自己新画风的创造之源，将会给自己带来幸运，这里也成了佐伯最后的写生地。

此后，佐伯每天无论天气好坏与否都外出写生，上午一张，下午一张。对莫兰的各个地方，各个角度，各个方向进行创作。画面基本由笔触强烈的线条、明快的色彩、坚固的画风构成。在莫兰的20天里佐伯共创作了30幅画作。佐伯在莫兰的对自己绘画生涯的挑战也预示着“结束”。由于长时间在寒冷的室外作画，有时甚至在雨中作画，导致佐伯体力越来越弱，也加速了结核病的恶化。



《砖窑》

创作于这一时期的《砖窑》（1928年）描绘的是莫兰村尽头的一座砖窑。从正面看建筑物，楼梯和砖瓦都是纵横交错的线条，立体感稀薄。用黑色粗线勾勒出的三角屋顶、左右两边巨大扭曲的拱形入口、中央凹陷的开口等，直线和曲线的组合产生了独特的韵律，赋予了砖窑丰富的表情。佐伯在该作品中描绘了莫兰冬天少有的蓝天，红色的砖墙如火一般的通红，那点缀着草地的绿色也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光芒。这幅画中闪耀的色彩也是一种结构色，和画家笔触的无比强大的力量令观者折服。据说第一个发现佐伯艺术价值，并收藏其作品的收藏家山本发次郎第一次看到并着迷的就是这幅作品。《砖窑》是佐伯艺术的顶峰，无可争议的杰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