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留不尽之意则味深，言留不尽之意则致远
——有感于李永亮的第四部十四行诗
徐青
 
    李永亮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来日之前在上海戏剧学院任教，是位通过戏剧等舞台演出致力于中日友好交流的实践家。由于新冠肺炎的流行，导致舞台演出无法正常举行，李永亮想法设法通过ZOOM开辟出一条深度互动的沉浸式表演新路子——十四行诗诵读鉴赏会。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这期间李老师创作的十四行诗，也是好评如潮，甚至于还吸引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加拿大等国的诗歌爱好者们的围观。


（9/30中国文化中心演出的节目单）

纵观李老师最新创作的第四部十二首十四行诗，从内容上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分别是“做自己”“人生”和“爱”。从艺术技巧来分类的话，可以分成，“借物喻理”“反转”的“留白”。


 
第一部分“做自己”的相关诗歌，分别是《早晨的颜色》《属于你自己的线路》《一本奇特的画集》三首。在这三首诗歌中李永亮采用了“借物喻理”的表现手法，我们知道要想达到借物喻理的目的，首先要选好一个事物，这个事物应该是看似平凡，但却能从中会悟出道理的。李老师选择了“颜色”“线路”“画集”三个事物，看似它们之间好似没有什么联系，各管各的，其实拥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多样性”。李永亮在诗歌中提倡在生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色彩，‌活出真实的自我。找到属于自己的线路，把握好前进的方向。以及用画的形式记录下人生的点点滴滴，就是慰藉自己，告慰这个世界最好的方式。当然李永亮只是提供了一种生活方式而已，不一定要用画笔，也可以使用文字，或者是相机、也可以是编织物等等。李永亮在给读者们敲响警钟，提醒大家人生是非常短暂且无常的，无法预料：我们将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要珍惜当下的一切，包括我们周围的所有人和物。当与我们熟识，与我们有交流的亲朋好友们也都慢慢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我们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印迹都将被彻底地消却。由此，我们会越发觉得生命实在是太过渺小了，不能过高的估价自己的存在和能力。而应该过好短暂的每一天，而我们不太漫长的一生就是由短暂的每一天构成的。不要去想着学做或者仰望某某大人物或某某名人，而是提升当下自己和自己的认知，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人，这就是人生的意义。我们的今天是以昨天为基础，是建筑在昨天的延长线上的，当生命结束的那天，所有的一切都将停止。


 
第二部分反映“人生”的诗歌，如《最后的校歌》《盒饭的小乐园》《皇居与东京车站之间》分别讲述了，“回忆年少轻狂的自己，校歌没有浮华，却是字字珠玑。”“用盒饭点缀人生，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在城墙和车站之间，走我们的人生之路”，通过“校歌”“盒饭”“车站”等大家最熟悉的事物，注入的正能量，在这个宣扬“躺平”的时代，不能不说是给了大家一针清醒剂。
 
第三部分涉及人类永恒的主题——爱。李永亮描述了“自己爱自己”的自尊自爱、“人和宠物之间”的爱、“父母与子女之间” 的爱、“爱不言于表”的真爱。诗歌《贴心的朋友》，使用语言较为抽象，蕴意深，可回味。《来自天国的邮件》人类是是万物之中的一分子而已，是很渺小的存在，应该平等地对待身边的一切人和物。同时李永亮又塑造了可爱的邮递员的形象，令读者倍感温馨。《父女三重唱》体现了家庭对个人成长的重要性，父女情深，“尔辈苦无恃，抚念益慈柔”。最后一首《为了不能再见的再见》告诉了我们什么叫做真爱，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来思考问题，那就是不给爱的你添麻烦，增加负担。爱而不言，我们可以在天国再见。


 
此外，李永亮在诗歌中还经常使用“反转”“留白”等戏剧表现手法，在这组十二首诗歌中，又有了新的体现和突破。例如，《婚礼的“副作用”》，李永亮联系现实生活中的“婚检”，展开了叙述，而故事情节一次又一次的反转，从“准备取消预定的婚礼”，到“偏偏碰上一对情人的婚礼”，再到，“阴影在半年后消失”，最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冰库里的敲门声》则提醒我们“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应该爱我们身边所有的人，平凡的人，他们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做一个善良的人，永远不会错。种下的幸福的种子，终有一天会有不期而遇的花开和惊喜。
希望在繁忙快节奏的大都市里生活的读者们能在李永亮的十四行诗中找到共鸣，让自己重新思考与他人、与世界的关系。只有了解自己，才能更好地理解别人，尊重他人，与世界和谐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