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一个日本人的最好办法
----回首来日三十年之五
当生活稍稍安定之后,就开始进行了解日本社会、日本人的事情。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刚好是日本文化大举进入中国的时期,日本电影、电视,漫画、文学作品真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来日本前,经常到省立图书馆阅览有关日本的资料,美国人写的《菊与刀》读了,有关介绍东京的书籍也读了,虽然没到过东京,但是对新宿、涉谷、赤坂这些地名已经熟记于心。当然到了日本之后的感受与书中的描绘真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刚到日本住在朋友那里,没找到工作,每天无所事事。经常与隔壁的一位年届八旬的老妇人打照面。有一回,顺手送了一包茶叶给她。她客气地说了不少客气话,遗憾的是我没听懂几句。一件小事很快就忘了,没想到在日语学校遇到朋友时,提到那位日本老太几次三番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过了很久,有一天又到了朋友家,没谈几句话,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正是隔壁的老太。
她竟然能如此之快地辨认出我的声音。一脸笑容,说着客气的敬语,递给我几瓶饮料,然后还对我鞠躬。那一瞬间,有一种深深的感触:要想折磨一个日本人真是太容易了。只要递给一位不认识的日本人一个小礼物,然后转身离去,永远不见面。这位日本人会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今生今世困扰着他。这与中国的人与人的尔虞我诈、以强凌弱的复杂关系形成了巨大反差。
在以后的岁月里,在区役所、电车上、学校里、饭店里接触的日本人基本上都是那样的彬彬有礼,轻声细语,毕恭毕敬。这些都令我喜欢上日本文化,即使后来也与日本人冲突,也曾受气,但是在这一点上从来没有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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