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门投刺"想到日语汉字"名刺"
这次春节回上海由于母亲已不在了,也就少了往年那份归心似箭的急切心情,为了躲开春运的高峰我选择了大年三十下午的航班,若大一架南航空客A300飞机总共还不到40人,差不多成了我个人的专机了.于是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三人座位,等飞机起飞后便掀起邻座的靠手干舒舒服服的躺下权当坐飞机卧铺了.平飞后的飞机如果没有气流的影响是最舒服的,在万米高空的白云之上由于没有参照物飞机就像停在那儿一样……
我习惯的拿起南航的航空杂志无意的翻着,这本没有刊号发行量不到几千本的杂志,但从来都不缺少世界大名牌最新的平面媒体广告。想想自己所在的这家国家一类杂志社,每年出版的两会专刊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人民大会堂,放在每个两会代表的桌子上,其发行面分布全国每个省市政府机关、发行量也数以万册但还是惨淡经营着,对平面广告商社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兴趣。也许那国家的字样和两会的新闻相片让外国的广告公司和中国的大企业望而却步,不敢问津吧?!
翻过这些豪华奢侈品的漂亮广告后,在这些眩得不能再眩的广告页中间,突然发现了一行吸引我眼球的标题:古时贺年——“投刺”,一篇讲古代贺年的风俗的文章,说往昔京华自正月初一起,上至朝官,下至平民,都忙于往来奔走相互拜年,明代朝官多住在东西长安街,他们有同僚之谊,无论识与不识,每到新春正月照例有贺岁之举,由于京官人数太多,来不及一一拜涡,便想出一个“望门投刺”的通融之法,不必登堂入室亲自拜年,只要递上名片一纸就算完成任务。“刺”就是古代的名片,因为古代没有纸,削竹木以书姓名,所以叫做“刺”。后来发明了造纸术,以纸取代竹木,故称名纸,又曰名帖,晚近称名片,俗呼片子。
由上述这‘望门投刺’的掌故让我突然联想到,日本人总把我们平日用的名片叫做:めいし日语汉字就是“名刺”这个词儿,这下才让我恍然大悟,过去一直认为日本人总是把我们中国的汉字给‘活用’得怪怪的,如今 看来倒是自己浅薄的错怪日本人了,他们倒是沿袭了我们中国传统的正宗叫法。有诗为证:“寒冬晨起,呵冻书刺”这‘刺’乃当今的片或'卡'也而‘卡’乃英文card的音译舶来的洋文也(当然我绝不反对洋文外来语)日本的西文外来语更多。这让我同时想到日本人每逢春夏秋冬重要节气和新年正月都有互相投寄季节问候与贺年的はがき日语汉字为‘葉書’--明信片的习惯,这不何尝就是我们中国古代望门投刺的传统文化风俗真传呢?
在日本到正月要喝屠苏酒,九州一带的超市里到了正月前,都有卖的用考究的厚宣纸包装的屠苏叶。人们买回家在正月放在酒里便叫喝屠苏酒了。当年王安石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贺新年>开头两句便是:“爆竹声声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屠苏’不就就指用屠苏草泡的酒嘛?在正月里招待亲友贺酒。
在我们大陆中国我看走遍全国也找不到这屠苏草卖吧?难怪当年顾鸿铭老先生抱激进怨道:所谓中国儒家传统文化如今早已不在中国大陆了,倒是日本列岛上的东洋人,他们才是我古代传统文化的正宗传人。当时读到这段文章自己还特不服气呢!今天看来顾老先生言之有理!
再回首看看我们大陆国人自己是如何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精神,来过这个春节大年的。相比之下实在是惭愧,除了过大年大吃大喝,酒池肉林外,便是打麻将推牌九.初一上门拜年的几乎没有投刺送贺年片的。倒是换成大包小包毫无创意包装的干果或巧克力糖的大礼包。
在城市里几乎都是收了东家送西家,一包礼品弄不好转来转去,最后又回到自己的手里。
到了夜晚这不现在就开始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说什么初四之夜迎财神!把那古时用来驱逐‘年鬼’的爆竹放得震耳欲聋的响。还美其名曰为请神,我看与其说是请神不如说是吓神!真不知那路神仙会喜欢,这如美国在海湾战争中空袭巴格达的炸弹和防空炮声般的恐怖声音……
说句难听点儿的话,如今放那古时用来驱逐年鬼爆竹的人,到真有点儿像那该被驱逐的年鬼了(按中国的老习俗过年期间说点儿过火的话该是童叟无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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