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花白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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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永亮

2021-03-10

散文《花白花开》
作者李永亮 / 诵读笑笑

在过去的春夏秋冬里，在完成了“水仙花开”，“大理花开”，“腊梅花开”等散文之后，忽然想到是否应该为自己逝去的年华写点什么，为自己已经开始变化的头发留下点什么？

可能是继承了父亲的遗传基因，我的头发从小就长得又密又硬。记得小时候母亲带我去理发店，我的头发常常把理发刀给卡住，那理发师忍不住地抱怨：小家伙的头发真硬！

成人之后，看理发师手中的电动理发刀运转自如，我的绵密的头发好像被剪下的羊毛，刷刷地洒落一地。

三十年前来到了异国他乡的日本，无论是在简易的快速理发店，还是在香气四溢的美容院，也无论是技艺高超的男性理发师，还是态度优雅的女美容师，当白色的围裙给你系上的时候。他们便会亲切的问道：今天想剪成什么发式？这是我最为困惑和最为尴尬的时刻，日语并不十分了然的我，既听不明白，也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心愿，我只能说：短一些，再短一些！

前些年回国与同学好友聚会，偶尔也会在心里悄悄地唏嘘，同龄人的他们为何有的早早谢顶了？有的头发变白了，白的远看像是一堆皑皑的白雪，简直不敢相认。也有朋友好奇地问：你染发啦？我说没有。

但是今天我发现我的头发也渐渐的变白了，先是双鬓，然后是太阳穴的周围，接着额头上方的刘海也出现了众多的白发，有的是丝丝隐藏，有的竟然是一小撮地凸现。莫非正如李白所说：“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虽然知道这是不可逆转的规律，但我还是尝试了许多的民间秘方，什么芝麻核桃，什么首乌桑葚，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最终还是拿起了日本的木梳式染发剂，生平第一次在开始发白的头发上轻轻地，慢慢地梳理了一下。

家里人在一旁不无调侃地说道：“有些花白的好看，像个知识分子了”。
我笑了，今年秋天如果可以踏上回国的路程，我将会与朋友说我染发了，因为，我实在不甘心“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这是一个把头发染成花白的人，一个两袖清风不忘追梦的人，一个此生还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的人。

音乐编辑：乔风雅

绘画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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